温永思气急,他才是正白八经的未来皇夫,这两人竟然都不知道避嫌!

 他故意很大声的喊出来,就是想让大家都看看,萧颂臻到底有多不要脸。

 哪想到白懿沉回身,竟然又往萧颂臻身上靠了靠。

 栏杆毕竟太硬太冷,还是摄政王的身子暖和。

 萧颂臻倒也配合她,故意调整姿势,让白懿沉倚靠的更舒服些。

 白懿沉寻了个合适的姿势,懒洋洋撩起眼皮,漫不经心扫了一眼温永思,语气冷漠。

 “你这是在质问朕?朕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哪怕温永思心里想立刻毒死白懿沉,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更何况只要面对白懿沉,他那点野心立刻飞的无影无踪。

 刚才敢质问白懿沉,靠的就是一腔热血上头,现在被白懿沉这么轻飘飘的一问,理智回笼,额上沁出薄薄冷汗。

 “不是,我看到陛下太惊喜,一时失态,还请陛下恕罪!”他连忙跪下请罪,又有点不甘心,看了一眼萧颂臻,拐弯抹角说道:“陛下,君臣有别,摄政王又是外男,您微服出巡,还是带侍女更方便。”

 “放肆!”

 白懿沉骤然变脸,沉沉威压笼罩在寒山小筑,仿若巨山压的众人无法呼吸,只能纷纷跪下请罪。

 只有萧颂臻面色不变,还能笑着给白懿沉调整姿势,免得不舒服。

 白懿沉需要他配合做戏刺激温永思,也懒得管他,随便他摆弄,看着不甘心跪在地上的温永思,居高临下嘲讽道:“朕点你做皇夫,看中的是你的脸和识时务,再没眼色,朕不介意换个人。”

 她挥挥手,看温永思的眼神像看个不起眼的蝼蚁,充满藐视。

 “睁大眼睛看看,这里的少年郎,哪个比你差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朕指手画脚!”

 温永思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想到白懿沉曾经对自己的温柔小意,眼睛里涌起浓浓的不甘心。

 白懿沉懒得看他,打了个哈欠,对萧颂臻说:“累了,回宫!”

 “遵旨!”萧颂臻仔细搀扶白懿沉下楼梯,临走之前似有若无看了一眼温永思,意有所指道:“陛下再想出宫与民同乐,提前和臣吩咐一声,臣保证陛下看不到糟心的人!”

 “还是萧爱卿贴心!”白懿沉宠溺的拍拍他的手。

 温永思死死盯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双眼通红,似有悔恨之意。

 殊不知他这副心有不甘的样子,都落在透着门缝看外面情况的白皎皎眼睛里。

 白皎皎心里沉了沉,知道这个男人见异思迁,又喜欢上现在的白懿沉了。

 她眼睁睁看着温永思失魂落魄的离开,都忘了她还在这里。

 温永思靠不住,她得想点别的办法,把他绑在自己的船上。

 白皎皎心里有了别的计较,转而想起另一件事,白懿沉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和温永思都是听到外面请安的声音,才知道白懿沉来了,她是刚来,还是来了很久,一直在房间里坐着?有没有听到她和温永思的话?

 隐患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白皎皎后背出了一层白毛汗,她必须要加快篡位的速度!

 寒山小筑今日名声大噪,陛下亲临,明日要在两仪殿设宴的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西京每个角落。

 温永思还没到家,他在寒山小筑的事情就已经绘声绘色的传扬开。

 他刚一进家门,就被温逊叫到了书房。

 温逊脸色不太好,温永思刚到书房,还未问安,他便问道:“你今天在寒山小筑都干什么了?”

 温永思立刻知晓,他们已经听说寒山小筑的事情了。

 他本就被白懿沉羞辱一番,心情不好,父亲再问起,不愉的情绪又起,语气硬邦邦的,“我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能让陛下说出取而代之的话!我看你的脑子都被糊住了!”

 温逊恨铁不成钢道:“当初让你接近陛下,我是怎么和你说的?咱们家是有取而代之的心思!但陛下在龙椅上坐一日,都是大宁的皇帝!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对皇上不敬!”

 “陛下中毒已深……”温永思刚开口,就被温逊打断。

 “住口!”温逊的眼睛里带着浓重的失望之色,训斥道:“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大哥有官职在身,不能做皇夫,你二哥是陛下的伴读,对她忠心耿耿,咱们家也需要一个你二哥那样身份的人,去维持和陛下的情谊!”

 “只有你年龄与陛下相当,人也够机灵,我才决定让你去接近陛下和公主!我让你假戏真做了吗?!你要是脑子不清楚,记不住咱们家谋的是什么,趁早滚出西京,回你外祖父那边,再学几年!”

 温永思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冷水,混沌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不少,他抿了抿唇角,低声认错,“是我的不对,父亲,明天我就进宫,找陛下请罪。”

 温逊见他总算还没糊涂到家,也松了一口气,挥挥手,让他离开。

 温永思被父亲点醒,第二天散了早朝,急匆匆提了一盒精致的点心进宫面圣。

 白懿沉没想到这人抗打击能力如此强,略有些诧异的宣召了温永思。

 温永思来之前,精心收拾了一番,颇有点翩翩君子的味道。

 他恭敬的对白懿沉行礼,温声细语道:“昨日看到陛下和摄政王在一起,我一时吃醋冲昏脑子,冒犯陛下,还请陛下恕罪,寒山小筑的点心也很出名,我特意早起去订的,还望陛下尝尝,莫要生我的气了。”

 他特意选了寒山小筑的点心,也是为了试探。

 昨天被父亲点醒,温永思才想起,白懿沉到底是什么时候到的,有没有听到他和白皎皎的话。

 他不可能直接问白懿沉,才想出这个法子。

 俊秀郎君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确实赏心悦目。

 白懿沉懒散的靠着椅子背,一眼就看破他的小心思,她昨日大张旗鼓的走出去,就是为了让温永思和白皎皎心生怀疑,忐忑不安。

 她深谙打一巴掌得给个甜枣的道理,和颜悦色道:“巧了,昨天还真没吃到,孙嬷嬷,呈上来!”

 孙嬷嬷接过盒子放到白懿沉面前打开,确实小巧精致,闻着有股甜香味。

 白懿沉面露赞赏,眼角余光瞟到温永思略放松的神情,突然道:“孙嬷嬷,给皎皎送一半过去,告诉她,温永思特意带进宫的。”

 温永思的心立刻就提起来,眼睛里闪过紧张之色。

 白懿沉故意说道:“当朕的皇夫,就得识时务,昨天没去安定坊看看吗?多和皎皎的面首学学,朕的后宫又不止你一个人!”

 温永思勉强笑笑,“陛下教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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