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姓贺。”

 沉默许久。

 就在司云以为裴郁不会回答的时候,裴郁却忽然开口。

 司云顿时僵了一下。

 贺?

 “她是贺太……”

 司云猛然回神,可眼前却早就没了裴郁的身影。

 只剩下青霜仍旧冷着脸抱着他那把破剑立在那里。

 “她是贺太傅的孙女!”

 司云倒是不以为意。

 “是外孙女。”

 青霜纠正了一句。

 有些嫌弃地瞥了司云一眼,直接抬脚去了暖阁外头。

 ……

 胡大夫不但医术不错,诚信也值得嘉奖。

 不过短短半日,有关谢家的流言便传遍整个雍京。

 甚至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碰巧谢云霜又听了胡大夫的建议,次日一早便又陆续请了好几位大夫替贺氏诊治,最后甚至还请了御医。

 而随着这些大夫的离去,外头关于谢云霜伤重不治的流言也越来越多。

 且裴郁也曾同时遇刺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只是畏惧于裴郁活阎王的名声,消息只在小范围内传播。

 可饶是如此,谢庸还是气得不行。

 尤其是听到有人传说这一切都是柳氏甚至就是他本人的手笔,更是气得连摔了好几只茶盏。

 “侯爷做什么在妾身这里砸东砸西,莫不是侯爷也觉着妾身是干的?”

 柳氏远远地立在门边上,也不吵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谢庸。

 “明明在颍州的时候妾身便已经拒绝过侯爷,是侯爷非要带妾身回京,如今……如今妾身名分全无,还落得这一身的污名,还要被侯爷疑心 ,侯爷……侯爷不若还是放我们母子回颍州去吧!”

 柳氏故作决绝。

 眼眶却越来越红。

 可眼底的泪水却始终不肯落下。

 谢庸看的心疼,冷静下来也有些懊恼。

 “我何曾疑心过你,你又何必故意说这些来挖我的心?”

 “妾身……”

 “行了。”

 谢庸上前牵住柳氏:“你该知道的,即便当真是你做的,我也绝对不会怪你,我只是气那乱嚼舌根之人!”

 谢庸吐了口浊气,只觉头疼。

 “兰儿,你该知道的,如今那姓裴的正在查我,若是……该死,这事绝对有人主使,搞不好就是这姓裴的故意整我,他这是想要我死!”

 “侯爷也别太担忧了,会有法子解决的。”

 柳氏闻言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心下不禁也有些担忧。

 “没错,就算那姓裴的再有权势,侯爷我也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

 谢庸咬牙,暗自权衡了一番后顿时有了计较。

 “我先出去一趟,你若无事便多去老夫人那里走走。”

 “妾身省得。”

 柳氏应了一声。

 待谢庸离去,这才沉着脸将自己的婢女招了过来。

 “那些人可有来找过你?”

 “夫人放心,婢子每次联系他们都是托的旁人出面,他们若是想要联系婢子,自然也只能通过旁人。”

 “那人可靠么?”

 “自是可靠的,婢子每次都是找的不同的人。”

 “那便好。”

 柳氏点头,顿了下道:“想法子叫外头的流言传得再盛一些,就说……谢大姑娘已非清白之身!”

 ……

 “姑娘,春秀找到了。”

 旖霞院。

 此时谢云霜还不知道柳氏的筹谋,听闻春秀找回来了,立时叫人将人领了进来。

 “姑娘!”

 跟着还没见到人影,就已经先听到了哭声。

 “您没事真的太好了!”

 “到底怎么回事?”

 谢云霜皱眉,直接略过春秀朝着后一步进来的春禾问道。

 春秀却只是摇头:“听出去找人的小厮说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城东的一家脚店里头吃饭。”

 “婢子没有,婢子是去找人帮忙的!”

 春禾连忙否认:“婢子……姑娘明鉴,当时出事的时候,婢子原是想着先想法子将那些山匪引开,之后若是能寻着机会逃脱,再想法子折回去跟姑娘会和,若是不能,就只当婢子为姑娘尽忠了!”

 “那后来呢,为何你明明逃掉了却不回去跟姑娘会和?甚至还叫姑娘找人出去寻你?!”

 “那是我不小心迷失了方向!”

 春秀辩解道:“婢子在林子里走了一晚上,越走越害怕,最后只能在树上躲了一夜,直到天亮才终于靠着太阳辨出方向,这才终于得以回城,只是婢子实在没力气了,所以才去了那家脚店,想说找个人替婢子回来报信,跟着方才进去就遇到了府里的小厮……”

 “撒谎,你又不会爬树,怎么可能会在树上躲了一夜!”

 春禾反驳道。

 “我没有,那棵树长的不高,但是很粗,还有很多枝丫,就连小孩子都能轻易爬得上去!”

 “行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谢云霜打断两人,又朝着春秀摆了摆手。

 春秀见状暗松了口气,正要退下,却听谢云霜忽地又再开口。

 “我记着之前我说想去庙里祈福,问你们哪座庙的香火比较灵验时,你除了半山寺,好像还说过一个,那个叫什么来着,我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了?”

 “姑娘说的是福安寺吧?”

 春秀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认真回了一句。

 “是了,就是福安寺。”

 谢云霜点头:“既是祈福,自是越多越好,春禾,回头你安排一下。”

 话落朝着两人示意。

 两人先后行礼退了出去。

 可不过片刻,春禾就又折了回来。

 “姑娘可是怀疑春秀?”

 “你不觉得这事确实有些太巧了吗?”

 谢云霜不答反问。

 闻言,春禾也跟着点头:“确实,而且婢子瞧春秀那状态,也不像是担惊受怕了一夜的样子,而且小厮寻到她的时候她分明正在大吃大喝,可她方才却说她是去找人求救的!”

 “行了,就这点事也值得你气成这样。”

 谢云霜失笑。

 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裴郁。

 若是遇到春秀的是他,想必他根本不会听她多说一句吧?

 “不行,婢子去找人暗中调查一下!”

 ……

 另一面。

 柳氏的动作确实很快,不过午后不久,谢云霜已非清白之身的消息便已然传开。

 镇抚司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可只传到司云这里就被拦了下来。

 “不必理会……等等,想法子添把火,叫这流言传得再广一些。”

 “押司的意思是?”

 “字面意思。”

 司云老神在在:“记着,将主上遇刺的事也一并传出去。”

 青霜仍旧冷着个脸:“你也不怕被主上知道了。”

 “我还怕主上不知道呢!”

 司云冷哼:“你怕不是忘了,那位谢大姑娘除了是贺太傅的孙女,还是姜家未过门的儿媳妇!”

 “听说那个姜云尘向来自负,你说要是叫他知道他这媳妇还没过门就已经失了清白,他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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