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氏破产的消息,像是长了脚一样,迅速的传了出去。

原先玩的好的,现在都避她如蛇蝎。

唯一一个肯见她的人,却沉默了许久,才吊儿郎当的笑了笑说道:“嫂子,真不是我们不帮忙,实在是不敢。”

“谁不知道,如今市场大半的股份都是纪家的,而你又是纪攸的媳妇。”

这夫妻之间的恩怨,谁敢掺和。

姜离强压下那股酸涩,闭了闭眼,放低姿态咬紧牙关说道:“我只需要三千万周转,等公司运转好了,肯定连本带息的还。”

她这辈子没求过人,从她生下来就被养尊处优的捧着,从来没为了钱发愁过,可如今却被三千万压垮了脊梁。

姜氏需要这三千万。

本来还散漫的人,狐疑的盯着她,忽然讥嘲的笑了笑,“姜离,你是真装傻还是糊弄我玩呢,你家公司不就是被纪攸收购的吗。”

“两口子玩闹拿别人开涮可不地道。”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泼下,姜离浑身上下都寒凉刺骨,她早就想过这个,可却一直不肯往下猜。

那纨绔坐正了,狐疑的视线终于变得严肃了点,试探性的说道:“你不会不知道,你家公司偷税漏税这事也是他一手操控的吧?”

姜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包间的,手指都像是被冻僵了,迟缓了许久才僵硬的按下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声音一如既往的不耐烦,厉斥道:“姜离,你又想做什么?”

“纪攸,我要见你。”熟悉的声音狠狠地冲击过来,她眼眶发酸,强压住喉咙的哽咽,执拗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要见你,就现在。”

可电话那边的声音更为冷嗤,“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你不是想离婚的吗,你不来的话,这个婚就不离了,你看看最后打官司是你赢还是我赢。”

那股酸意痛楚几乎冲涌上来,她咬紧牙关,肩胛骨都在微微颤抖,可声音还是故意高扬起。

果然那边的怒意更重,啪嗒挂断电话。

滚烫的眼泪砸到手背上,她才恍惚回过神来,伸手轻轻地搭在腹部上,似乎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慰感。

……

纪攸的速度很快。

他带着压抑的怒火而来,隽秀的脸阴沉着,大步走到她面前,锢住她的下颚,“之前玩的不尽兴,现在又有新的想法了?”

他的怒火不知道因何而来,眸底都蕴沉着浓郁的情绪。

下颚被攥的生疼,姜离仰头把眼泪逼回去,望着他,“我爸爸的公司是你让人做的。”

这不是疑问,而是阐述。

眼前的人眉头皱着,却没反驳。

她的心脏一点点跌沉下去,她厉声问,“不是说好一个月的时间吗,证据都没查到,你凭什么认定是我爸爸的错?”

单薄的脊骨都绷紧在颤。

可下颚却被毫不留情的甩开,纪攸的脸色更沉更为讥诮,“凭什么?”

“你跟你爸爸可真是如出一辙的会演戏,你们这样的人死了,我才是真的拍掌称快。”

每个字都像是利刃,狠狠的贯穿她的心口,剜心的疼,疼的她脸色愈加的苍白。

这样的苍白过于寡淡,在灯光下尤其,纪攸都忍不住眉头跳了跳,皱了皱眉。

姜离疼的微微的弯腰,下意识想要辩驳的话也被咽下,闭了闭眼,放低了语气,每个字格外艰难,像是哀求。

“哪怕半个月也行,先不要动我爸爸的公司。”

“半个月后不管是不是查清楚了,我都会同意离婚,绝不会耽误任何事情的。”

她原本想要的是一年,哪怕自己活不久了,可还是贪求他能陪在自己身边,可那只是奢望。

疼痛钻心刺骨的疼,肩胛骨都止不住的颤,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纪攸下意识伸手扶她,却闻到了一股陌生的男士古龙水的味道,眉心更是狠狠地跳动了几分,一阵讥嘲。

“然后呢?”

“然后好让你无缝隙衔接的去找下家?”他弯腰俯身望着她,字字嘲弄,“还是继续用这副样子去勾搭其他男人?这就是你们姜家培养出来的家教?”

越是离得近,那香浓的味道越是钻进鼻子,纪攸心下一阵闷热烦躁,冷声说:“真脏。”

姜离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他,他脸上不加遮掩的厌憎深深刺痛她的眼睛,扬手狠狠一巴掌扇过去。

‘啪’!清脆的一巴掌。

纪攸不躲不闪,可脸色更是沉的几欲滴墨。

“姜离,我可真是给你脸了。”他口袋里的照片狠狠的摔到她的身上,然后散落了一地。

那些照片上赫然是她跟不同男人的亲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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