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着气说:“你不记得,那我告诉你。你升职那天晚上喝醉了,在客厅里差点强暴了我!你把我摔到地上,我受伤了!”
“摔伤你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可是知微,你是我老婆,我们那么久没见了,那天晚上就算我趁着酒意做了,那不也是夫妻间的情趣吗?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强暴?”林海源不理解,“知微,你真的不愿意和我做吗?”
我压着火气:“你不要偷换概念,我没有不愿意和你亲近,但那天晚上,我感觉自己没受到尊重,你不顾我的意愿强行要我,那就是强(奸),婚内强(奸),也要负法律责任的。”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有声音传来:“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吧,我没什么好说的,知微,我工作很累,我原本以为你会理解我谅解我,但是我现在发现事情并不如此,是我太过理所当然了。而且那天晚上,我也不是借题发挥,我记得我说过,那天你身上的味道,跟季总的酒的味道一模一样。微微,你到底是怎么帮的季总?”
我刚要回答,就听到罗妍催林海源快点:“林总,季总已经到了,我们赶紧去吧,不然就要挨批了!季总他今天心情不好!”
我赶紧说:“海源,那天在高铁站——”
“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吧!”
电话切断之前,我似乎听到了罗妍不屑的冷哼声。
罗妍美丽,优秀,性感,只要是个男人都只怕无法拒绝她吧?她和林海源去哪都一起,他们两个,真的没有同事之外的感情吗?
刚挂掉,陈波就拎着个小保温瓶高高兴兴进来:“微姐,我给你做了煲仔饭和鸡汤,快趁热喝吧!”
护工不在,我在床上小餐桌吃饭,陈波就在床边笑眯眯的看着我。
隔壁床今天刚住进来一个出车祸骨折的小姐姐,住进来大半天了,没有家属来过,这时一脸羡慕地说:“沈小姐真是好福气,有个这么体贴的老公。”
我和陈波还没说话,门外就有人嚷嚷开:“刘小姐你伤的是腿可不是眼睛,他哪点看起来像是能配得上沈老师的样子?”
是刑医生。
刑医生皮相好,说话也好听,三言两语就把刘小姐逗得面红耳赤,等我吃完饭,他把陈波支开,凑过来,狗狗祟祟地说:“沈老师,季三哥有话让我转告,你要不要听?”
我毫不犹豫拒绝:“刑医生,我刚吃完饭,不想消化不良。”
“啧,真无情。”
刑医生收起了脸上的嬉笑,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长得也不怎么样啊,怎么就能让我三哥魂牵梦绕了呢?”
这话听着倒是没有什么瞧不起的意思,纯粹是好奇。
我翻了个白眼:“刑医生要是有空就去看下眼科吧,让你家三哥魂牵梦绕的人不是我,我有老公有家庭,而且,我跟季总之间清清白白。”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刑锦,你是医生,不是街口无事干只会谈论别人家事的八公八婆,我也没有义务满足你的好奇心。”
刑医生啧啧啧:“做老师的都这么伶牙俐齿的吗?嘴跟机关枪似的,反应也不慢啊,某人嘴上的蠢女人该不会是别的女人吧?”
我想起我酒精中毒,晕过去的时候听到的那声‘真是蠢’,原来那天晚上接住我抱住我的,竟然也是季荆年。
我心情复杂,不知道如何形容。
见我不答腔,刑医生切入正题:“季三哥让我转告你,如果你实在不晓得怎么开口解释高铁站上的事,那他可以代劳——诶沈老师,我实在好奇,你就透露一下你们在高铁站到底怎么了嘛!”
我皱眉。
这么说,季荆年是打算把那天的事告诉林海源?因为他单方面认为我对他动心,还是恼我没有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