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牛刀小试

　胡老蔫看着桌上的票子，推辞道：兄弟，自己人看车还要钱，你把哥看成什么人啦！快把钱收起，把车钥匙给我，眼看天就黑透啦！别叫人偷了炭去！”

　钢蛋笑道：“哥哎！正因为是自己人，才不能吃亏！一会叫桂花姐给兄弟下碗面，就啥都有耶！”道罢递过车钥匙。

　段桂花见老蔫出门，忙到厨房提了一桶水，拿出自己用的毛巾递给钢蛋道：“兄弟先去西屋洗一下，姐这就去给你做面条吃！”

　钢蛋道：“不急！最近师父吃超吨给兄弟分得不少钱，我一人也花不了。上周路过卫水市见不少姑娘在抢购出口转内销的裙子，就给姐买了一件，不知姐喜欢不？另外，给胡哥买了一条运动裤头，可以穿着在人前走动，上次来见哥穿花裤头在院里乘凉，万一有人来访，多不好意思！”

　段桂花一把抓过挎包，拿出连身裙亟不可待地在身上比了一下，羞红着脸道：“真漂亮！姐喜欢！兄弟，你长大啦！知道讨女人喜欢啦！”

　“不！不！兄弟只是感谢姐哥把我当成自己人看待、关心，心存感激稍微表达一点心意而已！”道罢，去西窑洞洗澡。

　 段桂花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末漂亮的裙子，更没有接受过丈夫以外的男人送的重礼。她不知道钢蛋的确是想表示一下谢意而已。却错误的认为钢蛋对自己别有用心。激动的赶忙跑进厨房，炒了两个用作家里换油、盐的鸡蛋，精心做了一大锅面条。先给钢蛋盛了一大碗，端进西窑洞，又给婆母送去一小碗。回到厨房把剩下的半碗面就着锅吃光，起身去两屋收过碗筷，洗刷干净，吹灯回屋。

　钢蛋估计桂花不会再来，脱去长裤，就着油灯看秘籍。他现在已把仙药产生的真气全部吸收，并能凭意念导气运到身体各个部位。如果运到手上，能有比常人大十倍的力气。

　秘籍是写练学运气治病的法门必须把真气发出体外。钢弹试着运气到掌、指虽然力大无穷，可以击碎砖块、石头，却不能有形发出体外。为此，他十分郁闷，抱怨秘籍上写的不明白，但是每天坚持练气从不放松。

　一日在煤矿野地大解，突见一条桃花蛇盘在矮树枝上仰头向自己吐舌嘘气，心里一惊下意识运气于掌伸出防备，那知真气竟从指尖冲出嗤嗤有声刺向蛇体，中气的蛇竟吧嗒一声昏死跌下树枝。

　钢弹心中大喜，试着有意运气击地上的死蛇，竟像有形的树棍般把蛇体任意翻动。立即明白，以前真气发不出体外乃火候不到所至，于是加紧勤练不息。半月后，发现已能自如的导气出体，就开始习练运气治病的技巧。

　初秋的天气说变就变，突然一声炸雷响，震得灯头揺曳不定。钢蛋忙跳下地跑到院里收起凉在绳上的上衣、背心，刚进门大雨点已啪啪落地。

　“这鬼天气，说下就下！”他苦笑一声重新上床看书。

　“兄弟！看啥书这么专心？”

　钢蛋一惊，下意识地把秘籍放到身后，看着不知何时已站到床前的段桂花“是……是考驾驶证的技术书，你……”

　看桂花姐上身只穿件农村妇女才穿的无袖小褂，下身穿着老蔫的大裤头，随身颤动的双峰每跳动一次都把短褂挑起，露出中间雪白的一片及粉黑的肚脐，钢蛋突感燥热，有点懵逼

　“嘻嘻!是黄书吧？让姐瞧瞧！”桂花探身扑上就抢，钢蛋下意识地躺倒压书，没想到压住桂花抢书的小臂，不受控制的真气随身动而爆发，带的桂花不由自主爬到钢蛋身上，肥软的胸部压的小伙子如遭电击，呼吸困难……”

　轰隆一声雷鸣，惊得钢蛋把桂花推开，红着脸把书递给她：“看吧！你又不识几个字，能看明白吗？实话告诉你，这是我爹留给我的行医秘书！”

　“医书？书上有治不生娃的法没有？”

　“应该有！我只学到运气通脉，还没学到治疑难杂症部分。桂花姐，我不想让人知道偷学医书的事，请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好吗？”

　“当然可以!不过……得帮姐一个忙。”

　段桂花脸色潮红，声音低细。

　“帮什么忙？你说？”

　“你知道，姐嫁到胡家八九年没有孩子，在村里抬不起头，连老蔫都说我是寸草不长的盐碱地。可我不信，我家小妹才嫁出四年就生了两胎，同是一个娘生的，我咋就不行呢？所以，想叫你……”

　钢弹以为是叫帮他治疗不孕症，诚实地道：“姐！这是我家祖上传下的疗病秘籍，书上交代年龄小的时侯不能习学。我最近刚开始习学，书上好多字都是古文，有的字还不认识，需要反复琢磨才能理解，学的很慢！你说的那个病，我还没学到，不会治嘛！咋帮忙？等以后……”

　“汪汪！”听到院里的狗叫声，钢蛋一惊急急道：“来人啦！姐快出去瞧瞧，别让老太太去开门。”

　“没人来！那是邻居的母狗发情，常无端半夜浪叫！咱家的小花精得很，生人不进院决不叫。至于蔫他娘，一条腿偏瘫一年多了，根本出不了门。”

　“什么？大娘原来有偏瘫病？那老蔫为啥不给他娘瞧病呢？不到花甲就躺着，怎么行？”钢蛋有意转移话题。

　“瞧过，人家叫长期住院治疗，家里没有钱啊！兄弟不知道，我家的几亩旱地，就算风调雨顺一年也只能种一季庄稼，只够当口粮。买油盐酱醋全靠用鸡蛋换。老蔫不舍吃、不舍喝拼命攒钱、喂羊就是为了给他娘治病嘛，要不日子会过成这个穷样子！”

　“原来是这样！姐，我最近学的恰是气疗治偏瘫的法门，想在老太太身上验证一下，虽然不敢保证治好，却保证不会加重病情！走！去那屋瞧瞧老人家！”

　钢蛋突发异想，亟不可待地欲证明真气通脉疗疾的效果。

　段桂花毕竟是位善良的农村媳妇，对婆母的病还是很上心的，听钢弹说得很有把握，就放弃探问不育的话题，匆匆回卧室换上长衣裤，领钢蛋进了东窑洞。

　老太太听说年轻人要看她的光腿，扭扭捏捏有点不肯。

　段桂花笑道：“娘哎！钢弹兄弟是给你瞧病，你都多大岁数啦……”不由分说一把拉过身上盖的被子，露出白羊般的身子。

　可能是天热，老太太身上什么也没穿，虽然农村老太太的身体已没有令人血脉愤张的杀伤力，钢蛋仍是脸一红，赶紧又给盖上，只露出右腿。

　伸手抓住脚，一段一段地拿捏、按穴位，慢慢检查到大腿根部。桂花见被子碍事，就毫不客气的拉了一下，钢蛋看到露出了不雅部位，赶紧闭上眼，摸索着按摩穴位，渐渐感到老太太大腿有了温度，就用力强点了一下腿上穴位，听到老太太哼了一声，收手笑道：“老太太，你的神经还有知觉，血脉还没有萎缩僵死，有法治！我要给你试着通脉，难受就忍着啊！”

　道罢，拉过凳子坐在床头，食中二指并点涌泉穴，默运真气输入。感觉真气在血脉中行进艰难，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推进。片刻，只见老太太全腿肉皮不停颤动，老太太也忍不住“痛痛！麻麻！的乱叫。一个小时后，钢弹已打通老太太的经脉，就加大真气运转的速度。老太太右腿突然弹起，啊的一声又放下，同时，小便失禁嗤嗤如喷泉，呲了来不及躲的钢弹一脸。

　钢蛋站起身擦了一把，转身对桂花道：“我得去休息一会，你给她收拾一下，然后，你顺着大腿根部往下拍打，给她活血，直到她睡着才能停手！”

　“那……她要一夜不睡呢……”

　“姐就左手累了换右手，拍打一夜好拉！”

　钢蛋半真半假的给段桂花下过令，回到西屋，洗过手脸坐着调息半个多小时，觉得元气已有所恢复。

　钢弹初次为人气疗，两个小时下来竟觉的身体有贼去镂空的感觉，马上意识到自己功力尚浅，必须坚持练功，不然与人疗疾到紧要关头自己突然输不出真气，或者用的气源枯竭岂不糟糕之极！想到此赶忙继续练功。

　年轻人本钱足，钢蛋只在黎明时分迷糊了一个小时，就精神饱满。吃过早饭，又去给老太太通了一次脉，给双腿都做了活血按摩，而后喊桂花给老太太穿上衣服，两人搀着在院里拖走两圈，就让她扶着墙自己试着走。

　老太太刚走几步就激动的热泪盈眶：“娃儿啊！叫婆子怎样谢你呢！我……”

　“哈哈哈！大妈！我这是瞎猫抓死耗子——碰巧啦！完全不用谢！没事忍痛多走走，估计半月二十天后，就能干活啦！天已不早，我要去路上修车啦，再见！”

　“我送送你吧！”段桂花跟着钢蛋走到村口，瞧四下无人，突然搂着钢蛋亲了一口：“大恩不言谢！姐等着你！”扭头哼着山村俚歌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