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钢回到路上,对胡老蔫道:“哥回去吧!车修好我们就下去了,万一今天修不好,晚上我再去叫哥。另外,你妈的腿我给她治好啦,已经能下地走几步,这几天多叫她吃点鸡蛋,最好能杀只鸡炖汤喝,有助恢复!不过,你们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是我治的!我用单方治病还没有把握,不敢在外人身上试验哪!”

 “什么!什么!兄弟不是在逗哥开心吧?”老蔫显然不相信这个喜讯是真的。

 “兄弟是说谎的人吗?回家一看不就知道啦!”

 “那!谢谢兄弟大恩大德!”看到钢弹一本正经的样子,胡老蔫信以为真,跪下叩头如捣蒜……”

 “胡哥!胡哥!咱兄弟谁是谁呀!用得着这样吗?真是的!另外告诉你个好消息,昨夜给老太太疗疾增强了兄弟的信心,下次来就给哥配副药,治你的那个病,嘻嘻!修理工还没有来到我先给你顺顺气!”

 说干就干,钢弹让老蔫躺倒路边草地上,按照秘籍上的方法为老蔫做养肾气疗。

 九点多,郑福义同修理工庞三从上行道过来,抽支烟就开始修理。庞三是队里最好的修理工之一,善于在工具不全、故障复杂的路上,想方设法把车修好,或临时凑合着把车开回队里修复。所以,一般去路上修车都是派他去。

 不过钢蛋却不喜欢他,嫌他说话牛逼,得理不让人;爱占人小便宜,去路上修车都要司机管饭,还要酒、要肉、要烟抽;更看不上的是他爱给领导打小报告,爱传闲话。这次如果是钢蛋下去叫人,决计不会请他来修车。

 郑师父知道自己徒弟的德行,就亲自给庞三打下手,递工具、松螺丝,点烟,忙的不亦乐乎。

 “老郑,你的徒弟爷去哪啦?咋叫你在这忙活?”

 庞三干活嘴也不消停。

 “年轻人在山道上看了一夜车,可能不敢睡觉,上车顶补觉去了。”老郑漫不经心地解释。

 “老郑呀!不是我说,你快把他惯上天耶!要是我的徒弟……哼!活不干完他敢睡!这怎能行!好啦!接住!”

 庞三递出拆掉的坏离合器,从车底爬出,擦擦油手指着离合器道:“磨成这个样子,都是半离合起步,或换挡不熟练造成!你的驾驶技术决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肯定是徒弟开车造成的!我得把这事告诉头儿……你肯定得被罚款!哼……”

 “哎哎!庞师父你这是何必呢?其实,这个离合器我已用二年多啦,正常磨损也说的过去嘛!来!抽支烟抓紧把新的换上去,下山我请你喝林河大曲、吃猪头肉!咱哥俩好久没在一起喝啦!”老郑只能委屈陪笑。

 忙了一个多小时,离合器换好。郑福义发动车走了几米熄火,下来亲自为庞三拧开降温水箱龙头,洗手,让烟。叫醒在副驾驶座上装睡的钢蛋,到工具箱上坐,把副司机座位让给庞师父。

 庞三上车狠狠瞪了钢弹一眼,正想说点什么,郑福义忙扔给他一盒烟:“我开车啦!麻烦你听听声音正常不正常……”

 “没啥好听的!老庞换的零件绝对是最佳配合间隙!咱车队还没有人敢挑我修车的毛病……”

 庞三接过烟喋喋不休的海吹。

 车下山开到一家路旁食堂停好,这家路边饭铺远离村庄,门前有宽敞的停车位,饭菜质量一般,却有招揽顾客的特殊措施。一是在饭店内室设有麻将桌,能供好赌的司机们玩几圈过过赌瘾;另外是有两名泼辣大方、楚楚动人的美女招待员,她俩对客人毛手毛脚的吃豆腐小动作不仅不恼,还报以开心的浪笑。

 当然,司机们如果出得起大价钱她俩也卖那个快餐。

 那时警察对‘酒后驾驶’现象还没有提到现在的高度,只要司机不违章,没人专门查酒驾。是故,下山的车都想在此停一下,打打牙祭、喝点小酒,趁机吃服务员豆腐开心。

 钢弹对司机们大白天公然发骚很反感,总是将着师父回市里用餐。这次为了讨好庞三,不得不进这个饭铺。

 饭铺内客人不多,花枝招展的服务员见有客进门,蝴蝶般飞过来拉着庞三就坐,动作十分轻骚,庞三满脸笑容……

 “去一边!别影响我们用餐!”

 钢弹重重把桌子一拍,气哼哼拉凳子坐下。

 郑师父瞧庞三脸上不悦,赶忙笑着拉服务员去点菜,买酒买肉招待庞三,还悄悄叮嘱钢蛋少说话。

 几杯酒下肚,庞三又牛逼起来。

 “郑师父,你应该知道,让没有学习证的徒弟随便开车,造成设备损坏是严重违章行为!我这次可以给你打掩护,但必须叫小屁孩喝三杯罚酒长点记性!再亲自给我倒三杯酒认错!不然……不然……”

 “不然咋作?”钢蛋忍不住了。

 “不然就去头那儿告你们!让你师父为你小子挨罚款!”

 “去呀!你知道为啥我叫钢蛋吗?就是不怕咬蛋虫咬!”

  “敢骂我!小杂种!”庞三手随口出,把一杯酒泼向钢蛋。钢弹没躲过,洒了一身。他何曾受过这个侮辱,顿时怒火上生,反手给了庞三一嘴巴。庞三抡起椅子就砸……

 郑师父正忙的拦不过来,坐在另一桌的本单位两位司机,赶忙过来“庞师父!何必与小孩子一般见识!走!咱到外边凉快!”二人把把庞三推出门外,劝说上自己的车先头回市里。

 郑福义拉钢弹坐下,又批评、又鼓励,明讲暗求,压下年轻人的邪火,结账离店。

 回到队里刚停好车,调度员过来道:“老郑,淳于头交代,你的车今晚不能早走,有一位熟人要乘车去中原眼科研究院看眼病,他什么时间来,你什么时间再走!这是头的关系,得罪不得!”

 “知道啦!没问题!”

 郑福义与老邪、葛眯眼、老结巴、假鬼子、铁公鸡、老标兵、小四川八人是队里一百八十名司机中的驾驶高手,行车很少出事故。常接受队里捎人、捎货的小官差,已习以为常。

 师徒步行离开灯火辉煌的车队大门不远,突然从路旁小树林钻出五个人拦住去路。老郑看领头的是庞三意识到事情不妙,忙上前笑道:“老庞,何必与小毛孩子一般见……”

 “老……老郑,没……你的事!”

 庞三显然已喝多啦,走路摇摇晃晃,右手掂大半瓶酒,左手指着钢蛋“叫……声庞三爷,就……就绕你一次!”

 “混蛋!你叫我贺大爷还差不多……”钢蛋针锋相对。

 黄毛!告诉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庞三狞笑着暗示动手。

 “上!废了这小子!”黄毛一声令下四人一拥而上。

 钢弹认得这四人都是庞三的好朋友,领头的叫黄毛。与庞三关系不一般,是庞三在队里耍横的后盾。

 钢蛋不会打架,却知道自己体内有受力反弹的真气,根本不怕拳脚踢打。看到四人齐上,站着不动,用后发制人的笨法等拳打到身上才出手抓住,一拉一送把一人摔倒在几米远的地上哼哼;转身抓住另一个近身的小混混摔到正在爬起的人身上,同时在另一人屁股上揣了一脚,抓起个子最小的一人举起,原地转了两圈轻轻撩到地上。

 漫不经意地警告道:“我与庞三的事与你们无关!现在就走!算是朋友误会!都是一个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撕破脸就不好看了!

 如果不自量要仗着人多打群架,我就不客气啦!往下,谁动手折谁的胳膊,谁动脚就打断谁的腿,不信瞧!”运力一脚把路边一棵胳膊粗的小树咔嚓踹折哗啦倒地,吓得四人爬起就跑。

 钢蛋来到吓呆了的庞三身边,夺过酒瓶哗哗浇了庞三一头酒,道:“师父要有师父样!再找事我把你儿子抱到山上喂狼!叫你绝子断孙!”道罢拉着老郑就走。

 来帮庞三打架的四人都是庞三的酒友,喝点酒就头大,借酒发疯咋咋呼呼吓唬人。棚户区及化北一带的居民都不愿招惹这些酒鬼,这次四对一被打跑,大大震惊了贺小刚生活圈里的人。谁都想不到他有那末大的蛮力,再也没人把他当成面目憨厚、寡言少语、软弱可欺的病猫。以为他是一头不经常发威的老虎。不仅庞三不敢再找他的麻烦,就连队里几个有名的刺儿头,也敬而远之。大伙都在心里叫他的外号‘生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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