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后,客人进来,乔万盛引见后,小钢道:“快到饭点啦!咱们就边吃边聊吧!来!都坐!”
小钢瞧乔夫人毫不拘束的为大伙发饮料、打酒瓶倒酒,赞许地道:“麻烦嫂子啦!各位爱喝什么就喝什么,来为相识干杯!”
干过第一杯酒,小钢才发现两位女士也喝的是白酒,见乔夫人又给大伙倒上,笑着问:“雅晴嫂子在那里高就呀?”
况雅晴瞧了丈夫一眼,怪怪地道;问乔大厂长吧!”
小钢不明白是咋回事,“那老乔就说吧?”
乔万盛好像不好意思,讪讪道:“她原是村里民办教师,是我叫她辞工来第二水泥厂当收料员。老板兼并后,我怕人说我以权谋私,就把她辞退,现在当家庭专职厨师!”
“什么?老乔啊!我算真服你啦!!”
贺小钢转身笑着对雅晴道:“对不起嫂子,小钢官僚不知竟有此事!委屈您啦!明天你就去总部人事部报到,就说我安排您在人事部工作,职务是办事员,月薪一千二百元,并立即补发四个月工资。现在我自罚一杯赔罪!”
转身道:“葛工也谈谈您的情况吧!”
葛长江道:“我毕业就到新县水泥厂工作,厂子虽小却是县办国企,后妻子光兰也到厂里当技术员,去年改制后,被承包者搞垮。我们下岗无处去,来找老同学。他说厂子太小,用不了太多的技术人才,我们正打算回老家,恰老板……”
贺小钢道:“首先我告诉你们,你们的同学乔万胜是个好人,是个严于律己、忠于职守责任心很强的人,他解雇妻子,拒绝老同学都是为了企业利益!但是,老乔不知道我现在需要大量的有用人才,懂管理的、有专业技术的、或其他一技之长的我都要!至于骨干的亲属、好友只要不是残疾人,我都会安排工作!
二位既然有意为化贺增砖添瓦,我当然欢迎!工作问题过两三天再定,明天同乔夫人一起去人事部报到,先去物业办公室领一套二居室的房子先安顿下来,经经济上有困难可以先去财务部借三五千元。诸位如果吃好的话,就请回去吧!”
送走客人,贺小钢瞧时间还不到晚七点,就给赵丹打了个电话:“赵行长,我是小钢!想请教有关财务问题,有时间吗?”
“你在哪里?小坏蛋!”
“迎宾饭店901,过来吧”
赵丹这一段时间心情特别舒畅,老严当了市委书记她就成了化工市第一夫人,为了保持年轻漂亮、稳重大方的形象,见谁都是面带微笑落落大方,就是连院里平时不屑一顾的双色仙人球也看着顺眼,忍不住抚摸欣赏,哗哗!哗哗!哎哟哦……
听到波涛般手机铃响,她急着回室内拿手机被刺扎了一下。
赵丹交代保姆伺候老严用晚餐,就急急赶到宾馆,进门闻到有酒气眉头一皱“刚才谁在陪你喝酒?”
小钢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要不要用晚餐?”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忘了老娘!”
开过玩笑小钢纳入正题:“从国外银行往国内转外汇手续复杂不?”
“只要是与我国有外交关系的国家,汇款手续都不复杂!怎么?你小子想玩外汇生意?这可不是好主意!”
小钢道:“我有二百多万美元存在香港瑞士银行,最近打算用,所以向你请教。”
赵丹道:“你要不打算在国外花钱,就把他转到国内银行帐上!还以外汇的方式存入户头。这样做你可以享受二千万元人民币的无息贷款,因为国家支持各银行吸收外汇。”
“那好!我就通知对方把款转过来!”
“通知不行!必须你亲自拿着卡去才能办理!因为瑞士银行信誉高、管理手续严格。他们可以在电话上接受任何人的开户申请,并接受存款。但是要动用存款必须当事人亲自到柜台与业务员协商,再签订一份进出帐特别协议、规定好特别暗码,然后才可以通过电话或支票取款”
“看来我得非去香港一趟不可啦……”
“那是必须的!哎!我想不明白你小子从哪里弄到这么多外汇!你的小外贸公司好像没有这么大的业务吧?”
“这告诉你也不妨!我合资建电动车厂需要大量资金,光靠贷款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就把我的气疗绝技推销到国外,这是几位患者付给的药费、医疗费……”
“天哪!你要的价也太高啦!一美元相当人民币九元八角知道吗?”
“那也没什么,患者是几百亿大款,不差钱的!”小钢一边更衣一边道。“你要真不用餐就送你回家!回去太晚了不好!”
送走赵丹,贺小钢去养生堂为两名瘫痪病人做过气疗,就在养生堂休息。
次日早先打电话定了张中午十一点的机票,又给黄志刚打电话叫马上办去香港的出境证。自己顾不得吃早餐,先到病房给两名患者做气疗。
这时,彭青松进来报告说出境证已取回,小钢坚持做完气疗,马上更衣上车,让彭青松送他去飞机场。
下午二点半,贺小钢离开香港机场打的直接去瑞士银行。凭卡与密码很快办好拨款手续,留下一百美元看户头,其余全部转入化工市G行。
办完手续小钢打算去餐厅打个尖再找索延年,那知在穿过熙熙攘攘的人行道时感觉有只手伸向衣兜,下意识出手抓牢,这才看清小偷是一位眉清目秀,一身马仔装的年轻人:“不要说话!跟我进餐厅”
贺小钢拉着小偷走到一张靠厅角的桌子旁坐下,报了两份炒米,四个菜、两杯法国红葡萄酒后才放手。
“大哥!您把我拉到这里想干什么?难道是以怨报德请我吃饭不成!”小偷毫无畏惧之色,一边揉着被小钢箍红了的手腕,一边自我解嘲。
“聪明!猜对了!瞧!服务生端过来了,准备开吃!”
“吃就吃!不吃是傻瓜!”
小偷可能饿了,抓起筷子一口饭、两口菜,一口酒,瞬间吃个杯盘狼藉。喝干杯中最后一口酒,把杯子重重一放,把二皮脸一扬道:“吃好啦!您倒底想干什么,亮底牌吧!”
“什么底牌?我请你吃饭是出于好奇,想问你两个问题!想答就搭,不想答就走人”
“你这人确实与众不同,太好奇耶,问什么说吧!”
小钢道:“你从机场就盯上我,为什么?”
“因为从内地飞来的人身上都有钱!不盯着如何找机会下手?”
“就怎么简单?”小钢有点不信。
“就这么简单!信不信由你,说第二个问题吧!”
“一个姑娘家,干嘛要走上这条道,难道不惧怕失手的后果吗?”
“这是我的无奈隐私,告诉你也没什么用,不说也罢!”
“如果我说能帮你忙呢?也不想说?”
说就说!我叫仝黄丽,毕业于山南工学院,去年男朋友曹儒领我来香港投靠开机械厂的一位远房表亲找活干,没想到老头进了火葬场。家里人谁认得我俩,只好求马仔小老大给介绍住房、打工活。开始他在餐厅洗餐具,我当服务员,每月开的钱本来就不多,除了给老大上供,交房租外所剩无几。根本攒不下钱活动回去!后来,我不愿接受老板的骚扰,充当他开心的工具,辞工后没事干,就干起了这一行!”
“你们家人知道你们的事吗?”
“住在农村的老人,能把我们养到大学毕业就够努断筋啦!哪里有能力救援我们!何况我们是偷偷离家的……”
“想回去吗?”
“做梦都想!”
“那好!待会不要多说话,我想办法把你俩带走!”
贺小钢抓住小偷不放,主要是想弄明白谁在打他的主意。听了小偷的自白突然起了怜才之意,想把她两口收为己用。
于是,用手机拨通索延年的电话:老叔!我是小钢,现在瑞士银行的对面小餐厅,过来接我一下,好!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