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钢蛋八点十分就进了黄所长办公室。
黄志刚以前也练过几天‘鹤翔桩’气功,因没耐心坚持感觉不怎么样。听妻子说钢弹会气功疗疾,还认为是江湖术士那套忽悠人的把戏。
昨晚亲身体验,发现这小子果然能发出一股暖暖的热入体游动,不仅可以解除疲劳,还能对某些地方起特殊作用,竟使自己反映强烈,好似恢复了十年前的雄风,甚觉神奇。急于检验疗效,送走钢弹就上战场,随心所欲、花样百出折腾近两个小时才嗷嗷连声奏凯。
秦雅君不解丈夫何以变得如此凶猛可人,娇喘着问:“你……你今天是咋的啦?我……好那个耶!”
黄志刚得意地道:“钢弹小家伙的神功妙不可言!你高兴的机会多着哪,嘿嘿……”
“什么?原来你叫小家伙给你治这个……真不要鼻子!不过,这孩子也真不简单!我说你咋会舍得请人家喝酒呢!”
“不是单纯请钢弹,你不是想叫给老兰也瞧瞧那个病吗?请她也来喝酒、引见她俩认识不是一举两得!”
“哦!有道理……”
秦雅君似乎明白了丈夫的深层用意。
黄志刚受淳于贤委托答应为钢弹办理花钱买户籍的事,见识过贺小钢的神技,心里暗暗有了打算。
钢蛋年龄小,不会想到自己神功的社会价值,可黄志刚却暗喜自己发现了价值连城的活宝贝!所以,对钢蛋的态度马上转变,见到钢弹进屋满脸堆笑“钢蛋兄弟!快过来坐下!大哥问你个事:“兄弟那手绝活,都能治妇科什么病?”
“这个……痛睽、天睽紊乱、内石不育、乳垒、以及恶房、滞津……”
“哎!哎!兄弟!用现代医学用语说行不行?中医的病理名词哥听不明白呢!”
钢蛋不知堂堂派出所长何以对疗疾单方感兴趣,为了求人办事,只好耐心解释“睽就是月例;内石指输卵管不通引起不育;乳垒指乳腺不通引起的乳房结核、炎症;恶房就是讨厌干那个事,滞津就是下身干燥无水。”
“哦!明白了。那对男科那个那方面的病,嘿嘿!能治否?”
“除了种子不良引起的不育症,没把握治愈外,只要是肾虚引起的男科杂症都可以治疗。只是需要患者配合,服药一百天才行。
昨天我给你输气疗乏困时间,运气探查,感觉到你有点肾虚,就顺便给气补了一下,要想彻底恢复,且能出人头地,就得按时服我单方药、坚持按疗程气疗才行!黄大哥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给你彻底调理一下,保证能像年轻人一样‘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好!谢谢兄弟坦诚相告!你的事嘛……肯定能办!也不用花钱!只是,怕还得为难兄弟一次……”
“黄所长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万死不辞!”钢蛋上了钩。
“好!我们所的兰指导员是个女同志,他丈夫是车管所的领导,也是我的朋友。这倒不重要,关键是兰指导员兼管着户籍方面的工作。要办你的事,离不开人家。恰她有恶房、滞津的病,若兄弟能妙手回春,那兄弟的,户籍、身份证、驾驶证都能水到渠成。”
老黄终于摊出底牌。
钢蛋有点明白所长的意思,想了想道:“她这种病应该可以治愈,不过,患者不能讳疾忌医,另外,根据秘籍上讲,治这病时间较长,治疗期间不能受干扰间断,得有方便治疗的环境才行。”
“这不用你操心!下午你把你师父家的户口本拿上,早点去我家。你秦姐还有话给你说呢!不过,刚才咱俩的谈话不准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秦姐!明白吗?”
“明白!明白!给患者治隐疾必须保密,这是医德!我懂!”
下午四点多,钢蛋就到了黄所长的家。进门看秦雅君的打扮就知道正在厨房忙着。赶紧道:“秦姐!黄所长叫我过来帮忙哩!说吧,让我干啥?”
“啥也别干!坐到沙发上吃水果,没几个菜,我一会就准备妥当!”
钢蛋没事,才注意到客厅的布置十分精美、豪华,与师父家相比有天地之别!暗暗发誓,老子也要住上这样的房子!不!老子要住憋鼠(别墅)最好有一辆吉普车,风光地开着衣锦还乡……
不!绝不去看那一对贪财的老王八蛋!应该去桂花姐家显摆,嘿嘿嘿……”
“吆!难得见兄弟有笑脸,想到什么开心事啦,与美妞花前月下,还是……”
“才不是呢!我才多大呀!”看到秦姐忙完从厨房出来就开玩笑,钢蛋忙转话头“告诉姐个好消息,黄所长答应给我办户籍耶!”
“他问你要多少钱?”
“看在姐的面子上免费!”
“那就好!哎!打算怎样谢姐呢?”
秦雅君满面春风的开玩笑。
“姐要啥,我就买啥!甭看我是个学徒工,这几年也攒不少钱呢!说吧!喜欢啥?化工市没有我到外地去买!”
“姐什么也不要!只想认你做干兄弟!你不嫌弃吧?”
秦雅君显然是没事逗钢弹玩。
“太好啦!姐姐在上,受小弟一拜!”
钢蛋很会逢场作戏,当即跪下叩了三个头。乐得秦雅君捧腰咯咯大笑不止。
“艾喓!这是怎么啦?这里咋会疼耶?”秦雅君皱眉按腰。
钢蛋一瞧忙道:“可能笑岔气啦,看来姐平时缺乏锻炼,脉络脆弱,来!躺下兄弟给姐顺顺气!不然滞时间久了会更不舒服!”
因为秋衣裤太厚,钢蛋毫不客气的掀起秦雅君的上衣,把手伸入秋裤放在中脘穴上,心无旁骛、闭眼运气。
秦雅君还没来得及考虑是否叫小家伙动手,钢弹的手已不客气的按上肚子,略一震惊,闭目不动。
半个小时后,秦雅君不仅感到全身舒坦,痛苦全失,且感到某些部位反映强烈,脸也潮红起来。忙理智地喊停,借口看火上的锅急急进入厨房。
暗道“兄弟的热气真怪!我这么矜持尚把持不住……如果遇到放无行的患者岂不丑态百出!我兄弟这么年轻,万一……不行!我得给他敲个警钟!”
想到此,出来道:“兄弟!你有这手绝活是个好事!只是……只是你可能不知道,气疗会引起患者的特殊反应,你要洁身自好!明白吗”
“谢谢大姐教诲!小钢铭记在心!”
“那就好!客人该来啦!我们上菜吧!”
秦雅君瞧了钢弹那假装正经实带贼笑的胖脸一眼,不无担忧地苦笑一下,走进厨房端菜。
餐桌上四凉、四热摆了八个菜,还开了一瓶斤半装的‘老白汾’。用餐的却只有四个人,黄所长、兰指导员、秦雅君、钢蛋。
入座后,老黄引见道:“这位是兰芷香指导员,那位是小神医贺小钢!”
钢蛋忙站起喊“兰指导员好!”,心里却嘀咕道:“女人叫什么名不好,叫烂纸箱,差劲!”
酒宴开始后,钢蛋才惊异地发现在坐的两位女人都会喝白酒。特别是那位穿着一身高档便装、从脸上看不出确切年龄的烂纸箱,虽然像女校长似的板着黄脸,不苟言笑,却对酒来者不拒。钢弹想到办户口离不开人家,在大伙互敬过酒后,站起道:“钢蛋借花献佛,特别敬兰阿姨一杯!请多关照!”
“嘻嘻嘻!小屁孩!我有那么老吗?”
兰指导员难得一笑,道“既称阿姨,长辈就关照乖乖一下!随手拿起饮料杯喝干里边饮料,拿过酒瓶倒了一两多,递给钢蛋道:“子曰,长者命不可违,喝!”
秦雅君正要干涉,老黄用眼神制止,只好看着钢弹喝下去。接着四人分班行酒令敲老虎杠,互有输赢喝干了瓶中酒。秦雅君还要再拿一瓶,老黄使了个眼色,道:“吃饭吧,钢蛋路远,晚了就没公交车啦!”
饭后,钢蛋与兰指导员一起离开黄家,出了家属院兰指导员道:“小家伙!你没喝多吧,晚上还可以用你那个什么气疗疾吗?”
“当然没问题!”
“那就跟我走!”
兰指导员抬手拦住一辆面的,上了车对司机说了声西郊棚户区,就靠着后座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