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下子僵局了,我跑到门边,打开门,转过身来,眼睛里闪着激动的泪花:“这算什么?!是爱吗?是情吗?不!!你根本就不懂得爱,你不懂得什么叫爱情,你从来就没有爱过。也不懂得怎样去爱一个人,你根本就没有尝试过真正的爱情。那是心灵的呼唤!那是两颗心灵的火花在碰撞!那里有幸福、甜蜜;有痛苦、悲伤。可一辈子都难以忘怀!这算什么?!欲望?性的满足?短暂的耻辱的苟笑?无聊透顶!无聊透顶!!”

小强两只惊愕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接着现出了惊慌。

“增叔。”他叫了一声。

我一激凌,急速地扭转身,门外站着一个微胖、中等个子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霸王,”没错!是他。这张脸谱我研究了好几天了,真正出现在面前,仍然让人心惊胆战。

张建增虽然身着名牌服饰,但是,却没有老板的气派,透出一身的霸气、匪气。那对金丝边眼镜的背后隐约露出凶残狠毒的光线。

“怎么了?小强,声音这么大,吵架了?”

“没……没有,增叔,我们……闹着玩的。”

“闹归闹,别影响我的生意。”

“没有,就是多喝了点。”

“哎?小强,你是情场老手,今儿怎么失手了?”张建增身后一个光头小伙戏诌道。其余几个都笑了。张建增皱皱眉头,不屑地说:“小强,不是我说你,这号女人,满大街都是。”

他把我当“三陪”了。

血一下子冲到脑门上,两只拳头紧紧握起,我现在真希望有只快枪攥在手里,照着这个恶魔的脑门“嘣”地一声,那多痛快呀!

“你是新来的?”突兀地,他转身问我。

与他面对面,我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两条眉毛竖着,仇恨的烈火熊熊烧起,就连空气都快爆炸了。

杀人恶魔就在眼前,我的冬子就是被这个恶棍给杀害的,我要报仇!!!我的拳头就要伸出去。

“不不不,不是的,”小强赶快跑过来解释道:“她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来玩会儿。”

“这女人……你认识我?”张建增奇怪地问。

早就听说张建增心胸狭窄,小肚鸡肠,疑心病重,且报复心极强。我的仇视使他满腹生疑。我把眼光稍稍收敛了点,但语气却很僵硬,“谁不认识你呀?有名的大老板嘛。有什么了不起?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我这号女人怎么了!一没偷、二没抢,更没杀人放火,我堂堂正正地活着,光明磊落地做人,我怕什么?你没听说吗?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只有那些恶事干尽,残害忠良的坏蛋们才怕鬼呢。”子弹从舌头缝里蹦将出来,我出了口恶气,高喊了一句:“怕鬼呀——!”冲下楼去。在楼梯拐角处,我听到张建增说了句:“我还小瞧她了。”

回到住处,蒙上被子大哭了一场,“冬子啊——我见到他了,那个杀人犯,我真想给你报仇,我真想杀了他!无奈呀!冬子,我死不足惜,只是不能洗涮你的冤屈,岂不遗恨万年吗?”

冬子呀——你听到了吗?

“玉儿——”耳边仿佛听到冬子的呼唤,但声音很遥远。

我没猜错,冬子他不会不管我的。

“你处境很危险,千万别再冒险了!别再为我冒险了!我不想你受伤害,我只要你活着!平平安安地活着。

“玉儿,我想你……”冬子的嗓音有些颤抖。

我看不见冬子,只见窗外黑漆漆的。

巨大的阴雾遮盖住半个天空,隔断了我和冬子的相逢。我伸出双臂,呼喊一声:“冬子——”

这时,听有人吆喝了一声,“谁在院里说话呀,半夜三更的,让不让人睡了?”

“叭哒”关窗时发出一声抱怨的响声。

一切又无声无息。我有些怆然,看看窗外,阴漠漠的。

冬子的担心更激起我的斗志,我决心要继续调查,即便要冒更大危险。

杨探长真够神速的,不到一个星期,他就将一份孙占军的详细资料送过来。

看着这些资料,大概理出了一些头绪。

孙占军:现年51岁,中学时期就和张建增拉帮结派,打架斗殴,欺负女同学。(小强说的没错,同学们给他们起了绰号:霸王,老狼。)红卫兵大串联时,他们两人各怀揣二块钱,走南闯北,除了西藏、内蒙,全中国差不多走了个遍。走到哪儿,钱就借到哪儿,写的都是假地址、假名字,弄得那些借给他们钱的单位,硬是找不到借主。串联回来后,他们就成立了造反团。孙占军是狗头军师,那些馊主意都是他出的。1971年,张建增凭借其父的势力,进了棉纺厂保卫科。第二年,孙占军返城安排在一个纱厂做维修工。两家工厂相距很近,两人经常在一起。他们纠集一些不法分子、地痞、流氓组织了一个小集团,经常闹事生非。1974年的一个夜间,市里一次声势浩大的打群架,他们参加了。当时,就在城门外的那段开阔地,两大帮人对峙着,一帮有一百多号人。公安局当时出动了几十人的警力,但并没有控制住。只见刀光棍影,砍的砍,伤的伤,马路上成了一片血海。其结果,住院的住院,拘留的拘留。不知为什么?张建增被抓了进去,而孙占军却逃脱了。就为这件事,两人好长时间没说话。张建增说孙占军没能救他,自顾性命,因为张建增挂彩了。而孙占军解释的很在理,因为他的眼睛被撒进沙子,睁不开,他只好就地坐着,侥幸逃脱这一关。半年过去了,在又一次打架中,两人的关系又密切起来。大概是惧怕“霸王”现在的势力吧,许多当事人不愿触及他们的恶事。不过,一些老百姓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情况:棉、纺几厂除了张、孙以外,另外还有两个人,这四个人结成死党,这就是臭名昭著的“四大天王”。当时社会上流传着这样一个歌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四大天王”来捣蛋。

另外两个“天王”的名字,一个叫白沙亭,一个就是娱乐城总经理刘得标。白沙亭现居云南,跟“霸王”有生意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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