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冬——”史丽梅激动而伤感地奔到小冬面前,一下子抱住了他。急得小冬慌忙去掰她的手,“别这样。丽梅,你冷静点好吗?”
史丽梅紧紧抱住小冬,感情如激流一样一股脑地傾泻出:“不!我不放你走。我爱你!我有多爱你啊!你知道吗?我给你,我把一切都给你,我现在就给。”
“丽梅,快松手。你不能这样。”郭小冬酸楚的眼睛露出坚定地神色,他郑重地对史丽梅说:“听我说,丽梅,我已经有了玉儿,我爱她!爱她!爱得我心痛。在我心中,除了她,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人了。所以,我只能对你说,实在对不起。”史丽梅浑身冰凉,她慢慢松开手,呆呆地看着郭小冬。郭小冬低头跨出门去,迎面看到一直站在门口注视他的陈有钢。
屋内传出史丽梅的哭泣声。郭小冬叹口气,对陈有钢说:“丽梅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她。”
“我会的。”
镜头七:郭小冬工作的地方(某邮电所),时间,傍晚。
刚刚架线收工回来的郭小冬忽听有人喊他:“郭小冬,你女朋友来了。”“小冬,你可真有福气,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同宿舍的小伙子羡慕地啧着嘴。
小冬闻听,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宿舍,一眼便瞅见坐在床上的史丽梅。“丽梅,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回答他的是连珠炮的埋怨声:“我就不能知道你在哪儿吗?我不能来看你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这儿工作?是不相信我吗?在躲我吗?”她委屈地直掉眼泪。
“不是的不是的。”郭小冬张着两只手,不知如何解释才好。“我是不想让你们耽心。”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耽心了吗?”
“谢谢你来看我。不过,你怎么能告诉他们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呢?这样一来,影响给造出来了,别人会怎么看我呢?”
“我为什么就不能是你的女朋友呢?”
“可你不是。”
史丽梅停顿了一下,不甘心地说:“只要不结婚就不算。”
“我不会跟任何女人结婚的,我要结婚的人只能是玉儿!”郭小冬坚定不移地表示!
你就那么爱她吗?”
“是!我爱她!我爱她!!”冬子大声说。
“那她爱你吗?”妒忌让史丽梅声音颤抖。
“爱!”
“那她为什么不来找你呢 ?!”史丽梅恨恨地问。
“我没有告诉她我在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她?”
“我不配她。她参加工作一年多了,可我的工作还没固定,我想等我混出个样来,再把她接来。”
“你是为了她才来京安的吗?”
“是”
“啊——”史丽梅哭出了声,“你怎么这么冷酷!!对我这么冷酷啊——你把我的心伤的太痛了!不!我不想有这样的结局。”史丽梅止住哭声,企图抓住一线希望,“小冬,她现在不在这儿,这里只有你跟我,只要你不结婚,你还是我的,是我的。”她脱下外衣,仰面躺在床上。
“你干什么?!”郭小冬将头扭过一边,低声喝斥:“你起来!我告诉你为什么我不爱你。”他看着慢慢坐起的史丽梅,痛楚地说:“玉儿她不象你,她没有对我说过一个‘爱’字,也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我也没有去找过她,可我们两人一见面,就想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这是心灵的感应,是思念。这种刻骨铭心地思念寄托着我们的爱情。我爱她,至死不渝!我要给她幸福,只要她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泪水遮住了小冬的视线,他看不清史丽梅的表情。迷濛中,史丽梅默默地走出屋子。
史丽梅在日记的最后一段这样记载:“我第一次看到他流泪,是那么地伤痛。他是一个坚强的人,即便再受欧打、欺侮,他也从不滴下一滴泪珠。为了那个女孩,他真的动情了。他真的很爱她,但看得出,爱得很痛苦。这种爱就是那种刻骨的爱吧。
即使很痛苦,但他仍然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为我借鸡蛋,煮挂面,晚上又将我安排在女工宿舍。我和一个叫刘秀芬的小姑娘挤在一张床上将就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他送我上了车。车开动了,我不舍地回头望去,寒风中他挥手致别,那充满魅力的身影至今仍缠绕在脑海里。他对我的细心照料,让我对他更加眷恋。虽然他不爱我,但我还是爱他。
我非常妒嫉那个叫‘玉儿’的女孩……
我好羡慕好羡慕她呀……”
看到这里,我的心非常疼痛。其实我挺羡慕她,不管怎样,到最后,她还能和冬子在一起。而我呢?连冬子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唉——是我舍弃了爱,而选择了不爱。至如今,落了个孤身一人。我痛心疾首!用什么来补偿冬子对我的爱呢?我要用毕生精力来替他洗清冤屈,哪怕牺牲性命也不足惜!
我飞快地翻着,后面好象有几页被撕掉了,在最后一页上,史丽梅用重笔写下几个大字:是我害了他!
再往后,白纸几张,什么也没有写下,我刚想合上日记本,猛听得背后一声嚎叫:“你在翻什么?!!”声音如刀峰一般。我猛一哆嗦,日记本掉在地上,只觉后脊梁骨“咝咝”只冒冷气,回头一看,啊?!!“老狼”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我的身后。犹如一只真狼,两眼射出的凶光太象狼了,凶残、阴狠,随时都有扑过来吃人的可能。
真是太粗心大意!也许太专心了,怎么连进门走路的声音都听不到?唉——(————————)
老狼暴跳如雷:“你怎么进来的?!谁允许你进这屋子的?!!这屋里的东西我连碰都不能碰,你怎么能乱翻呢?这抽屉是怎么打开的?啊?!你翻抽屉干什么?!!”看来,真捅了“老狼”的心尖子了,他凶恶的样子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