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心中满是疑问,似乎里面还有很多不知道的隐情。现下,她只能不动声色地追查当年事情的真相和父亲的下落

当务之急,如何安然无恙地回辽源县。出来容易,回去可不是那么好办的。

经过商量,他们最终选择了 辽岭 旁边的一条小路,地形复杂,要下手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机会的。

聂骄阳熟悉地形,避开了很多难走的路,蒋克城在沈霖的搀扶下也跟上大家。

他们翻过山坡,穿过一片草地后,来到一小片树林,旁边是 辽岭 夹缝中的小山谷。站在边上往下看,黑洞洞深不见底,沈霖搬了一块石头扔下去,过了许久才听到回音,如果掉进去肯定会粉身碎骨。

蒋克城在旁催促道,“沈霖,别闹,赶紧走。”面对这样的地形,蒋克城是担心的,因为这里地势相对平缓,而且树林易于隐蔽,在这里设计埋伏太容易了。

沈霖吐了一下舌头,往回走。忽然,脚下不知踩了什么,低头查看,不料一张网从地而起,把沈霖罩起来,倒挂在树上,沈霖吓得大声呼叫。

都往上看,聂骄阳说道,“这应该是附近猎户为野兽设置的陷阱,附近应该有陷阱的开关,分头找找。”说罢,骄阳低头在地上摸索着。

蒋克城掏出自己的勃朗宁手枪,瞄准沈霖头上那根吊着网的树枝。

骄阳见他欲开枪,刚出声喝止,蒋克城的子弹已经发射出去。

幽静的山林里“砰”的一声枪响,惊得满林子的鸟都飞走了,天空黑压压一片。

枪声刚落,沈霖自由落地,屁股着地,发出“嗷”的一声惨叫。

随即,聂骄阳大喊道,“快跑。”蒋克城和沈霖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山上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

“快跑,快跑,快跑啊!”骄阳又连喊了三声。

待沈霖和蒋克城回过神来,才发现山上有泥石流塌方,大块的石头混着泥土迅速地滑落,向他们碾压过来。

三人拼命逃窜也比不上落石的速度之快。沈霖虽然躲过了落石的,可肩膀还是被巨石擦伤。

蒋克城因伤 跑得慢,骄阳特意放慢速度在他身侧护着他。不料,骄阳被地上一块石头磕到惯性倒低,眼看着从后面滚过来的落石快赶上她。

千钧一发之际,身侧的蒋克城躺倒,伏在她身上。巨石落在从他身上碾压过去。

蒋克城在她身后闷哼一声,随即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沿着她的脸滑落。骄阳被吓到,大喊道,“蒋克城,你撑住呀!千万别死掉。”

骄阳的声音还在山谷中回响,接连几块石头在蒋克城身上碾过。骄阳感觉她背后的人已经没了声息。

过了许久,待周围环境再次恢复平静,骄阳才扭头看了一下身后的蒋克城。脸上毫无血色,还有从他头颅伤处沁出了血,一滴滴地染红了她的后项。

沈霖和骄阳合力把他抬到旁边的一个洞穴中,他还有一丝孱弱的脉搏。骄阳马上给他止血,并施针抢救。

大概一个时辰后,蒋克城睁开眼睛,苏醒了过来。

“对不起。”蒋克城看向骄阳,低声说道,“我只想让大家早点离开,如果漫无目的地找陷阱的开关,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见他醒来,骄阳喜极而泣,但还是忍不住对刚才经历的事情心有余悸,“你以为这里就你聪明,你想到的,我们想不到?”

聂骄阳越说越来气,“这里山体松动,而且现在是春季,辽源县雨水充足。这里是最容易塌方的山体,只要有一点稍大的声响,都有可能震裂山体,导致刚才那么惊险的一幕,所以我们不让你开枪的。”

聂骄阳见他身上还有伤,还像个被老师责罚的学生一样低眉顺目的,也不忍心再责备他。

此时,外面有了动静,仔细一听,是几个男人在讲话。

“你们快看,这里有血迹。”

“怎么没有找到尸体?找不到尸体,我们怎么回去交差。”

“你看,你看,血迹是一直引向那个山洞口的。如果他们还没死,肯定躲到山洞里了。”

骄阳 偷偷瞄了一下外面的情况,那是几个穿着土黄色军装的男人在到处搜寻他们的踪迹,提着枪缓缓走近山洞。

“应该是你大哥派来的人在给我们收尸。”骄阳表情严肃地说道。

“这班人真是阴魂不散。”沈霖拧着眉说道。

“不碍事,他们来得正好。”蒋克城毫无血色的脸上勾起了嘴角,看向聂骄阳。

骄阳朝他点点头,对他还是有些担心,“你确定,这样万无一失?”

“不确定,但我们只能赌一赌运气了。”

在那几个军装的男人还没到洞口,沈霖便扶着重伤的蒋克城冲出洞口。骄阳却一直躲在山洞里面,外面传来杂乱的枪声,男人悲怆的吼叫声,还有人中枪后的闷哼。

这些声音犹如鬼魅般缠绕着她的神经,比起自己的安全,她更担心外面蒋克城他们的生死。

待外面重归平静,骄阳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只见四下无人便敢爬出山洞。

骄阳这才看清刚才激战场面的壮烈,树上布满弹痕,树上、地上还有石头上都留有血迹。

还有两具尸体趴在大石上,骄阳走进把尸体翻过来看到正脸,确定不是蒋克城和沈霖,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应该是被那班人劫走了,骄阳在附近仔细查看,在密林的西北方留下一行细细的白色粉末,断断续续,应该就是蒋克城给她留下的记号。

事不宜迟,骄阳抓紧了手中的小包袱,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开始动身走回县城。

骄阳独自回县城的路上,虽然地势艰险,还有些害怕,但到底还是平安的。

回到县城,骄阳便直奔县政府。在县政府门口,聂骄阳便体力不支,直接晕倒在门口。

正好碰到走出门口的范戈逊,他一把把骄阳抱起来。她身上的衣服被刮破了好几处,脸上和身上都有擦伤的痕迹。身心疲惫的骄阳根本无法动弹,可她手上紧紧地拽着一个不属于她的小包袱。

范戈逊伸手拽了一下她手中的小包袱,没能抽出来。他正要抱起骄阳往内厅走去,则从她的包袱上掉下来一封信。

他好奇地捡起信,信上赫然写着:“宁唯仁亲启”。宁唯仁是隔壁辽阳县的统帅,多年来,为了吞并对方的地盘,一直与吕承基之间明争暗斗,虎视眈眈。

骄阳只身回来,证明已经成功铲除掉蒋克城。可为什么会有一封给 宁唯仁的信在她这里呢?

此事一定另有内情,安置好骄阳后,范戈逊准备向吕承基汇报。

吕承基 听到通传,聂骄阳回来了,心下还是有些许疑虑。范戈逊把骄阳的情况向吕承基汇报后,便把信呈上。

吕承基认得这信封面的字迹是豫军统帅蒋以德的,这与十六年前给他的一封密函中的字迹如出一辙。

他打开了信上的蜜蜡,摊开信纸。看了信中的内容,吕承基眉头紧蹙,继而脸色发白,一怒之下,把信狠狠地拍在案桌上,破口大骂道,“我竟然中了蒋钰城这个黄口小儿的计,岂有此理……”

吕承基城府很深,从不情绪外露,能让他那么生气的,肯定不是小事。他正在气头上,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对范戈逊说道,“把聂骄阳给我带上来。”他命令的语气掷地有声,给人一种不可违抗的感觉。

“可她还没醒,抬她过来也问不出什么呀!”

正当吕承基愤怒得发飙的边缘,聂骄阳拖着带伤的身体踉踉跄跄地走来,对着范戈逊脆生生地说道,“逊哥哥,我小包袱里有封很重要的信丢了,你帮我找找可以吗?”

见吕承基正在气头上,他马上向前扶着骄阳的肩,“咱回房间吧!你还要休息呢!”

“把她带过来。”吕承基低沉而严肃的声音传入耳中,范戈逊正有些慌乱地不知所措。

“吕叔叔,你叫我吗?”骄阳信步走进办公室,一见写着“宁唯仁亲启”的信封掉落在地上。

她脸色马上就变了,姣好的面容瞬间扭曲,责问道,“信怎么会在这里?”边说边上前要捡起信封,走近看,信封已经开启。

吕承基却挡住了她的去路,这样骄阳更加气恼,“这是救蒋克城性命的书信,他还等着我把信送去……”说了一半,骄阳才意识到不能再往下说了。

因为吕承基一向最忌讳 宁唯仁。吕承基缓缓开了口,说道,“信是要送去给宁唯仁是不是?”他的语气不怒自威,骄阳听了都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骄阳点点头,轻声回道,“嗯……是的……”

吕承基伸手就把信撕掉,骄阳一惊大步向前想要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啊……不要……没有了信,他必死无疑……”骄阳悲怆中大喊道。

“我会派一队人马随你去救他。”

“什么?”聂骄阳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转念,她又说道,“吕叔叔,你救不了他的。他哥蒋钰城要置他于死地,拼尽辽源县的兵力也对抗不了豫军呀!”

她迟疑了半晌,又说道,“他爹说了,让他有为难找……”骄阳还是知道在吕承基面前避讳提起 宁唯仁的。

“范戈逊,你派一队人马随骄阳去吧!”吕承基也不多费唇舌,直接打发骄阳离开了。

离开办公室,范戈逊边走边偏头看她,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萦绕在他心中,“我感觉你这次回来变了很多。”

骄阳心里苦笑着,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地说道,“逊哥哥,人总要变的,你不是也变了么?”

这话似是有所暗示,听得他脊背发凉,也许是因为他自己也有些心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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