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肃好军队,范戈逊再进来向吕承基汇报。此时,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吕叔,你怎么突然转变态度,要帮忙救出蒋克城呢?”

吕承基无奈地说道,“幸好这次骄阳误打误撞把信送到我们手中,要不然,我们可就要挫骨扬灰了。”范戈逊听了这话,眉头拧紧。

“原来蒋以德这个老滑头早就想好要把统帅的位置传给蒋克城。如果这次让宁唯仁救出他,他便在老帅面前得脸。以后咱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所以要捷足先登,救下蒋克城,把这个功劳揽到咱们身上,好日后自保。”知道这些,范戈逊倒是觉得有些不甘心,本想着这次能借机铲除蒋克城,却还是不能。

“刚开始,我以为蒋钰城大权在握,才选择倒向他这边的。现在看来形势还是不太明朗。”

范戈逊一直敬佩吕承基的眼光和谋略,这次连他都在犹豫。范戈逊觉得自己是否也该多一重考虑了。

范戈逊正好退出办公室,又被吕承基 叫了回来,小声地说道,“务必要把之前给聂骄阳的令符拿回来。”范戈逊闻言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休整一晚,骄阳第二天就要随小分队出发。

容臻知道女儿回来,连夜到了县政府找骄阳。容臻见到骄阳满身是伤,心疼得垂下了泪。

骄阳把她拉进自己的厢房,一五一十地向容臻说了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

“母亲,这次我听说,吕叔叔和豫军关系一直都有联系。”

容臻听了这话,不敢置信地看着骄阳。因为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吕承基对自己丈夫的忠诚。

“是的,母亲。这次吕承基就是为了帮蒋钰城除掉蒋克城,而利用我引他离开县城。意图造成蒋克城意外身亡的假象,这样做也不至于得罪蒋以德,又避免惹祸上身。你觉得十六年前……”

骄阳的话引发了她的沉思,容臻再次沉默了。骄阳见状,推了推身边的容臻。

“我想很快就能查到父亲的下落了。”骄阳充满了憧憬。

容臻焦虑地看向骄阳,“能查出你父亲的下落固然是好,但你现在已经深陷这个是非漩涡中,你会很危险的。至于你吕叔叔的事我自有办法查清楚的。”

“这总不会比被架在刑架上被火烧更危险吧!”

容臻无奈地摇了摇头,语重深长地对骄阳说,“骄阳,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全好自己。切记,不要和蒋克城走得太近。”此时,她已后悔让骄阳掺合进这件事里。

“为什么?是因为那把折扇吗?还是因为他父亲是蒋以德?”说罢,她用犀利的眼神看向容臻,仿佛要把她心里潜藏的秘密看穿。

“蒋克城口口声声叫你母亲,难道你和她父亲……”

“骄阳,你……”容臻一时语塞,“我只有你一个女儿。这件事,以后我再跟您解释……”

“为什么不能现在说呢?”骄阳追问道。正当此时,范戈逊敲门进来,见母女两人之间气氛尴尬,正欲退出去。

却被容臻叫住了,“我走了,你帮我照顾好骄阳吧!”说罢,她把折扇递给了骄阳,便仓促地离开了。

对于过去的事情,母亲总是这般躲躲闪闪。面对母亲的懦弱,骄阳每每心里都很不好受。

可她说不知道的是,跟找不到丈夫相比,容臻更害怕的是永远失去自己的女儿,还有触及到暴露骄阳身世的过往。

容臻走后,骄阳看着手中那把写着“烽烟迷城”的折扇发呆,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父亲。

范戈逊送走容臻后,回到房间见骄阳坐在床上怔愣。直到范戈逊走到她跟前,看清了手上的折扇,开口问道,“刚才就是为了这把扇子跟你母亲吵架吗?”

骄阳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收起扇子,说道,“不是,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还要出发的。”

这次回来,范戈逊总觉得骄阳对他更加疏离和冷漠,现在连多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

骄阳已经吹了灯,掀开被子躺下要睡觉,他也不好多作逗留。临出门时,范戈逊扭头轻声地说道,“上次我给你的令符,还给我可以吗?”

“嗯……明天,我找找给你送过去……”骄阳的心砰砰直跳,因为令符早就不在她手上。

次日,范戈逊一早便起床准备早餐给骄阳送过去。一来是多跟她有接触的机会,二来为了尽早拿回令符。

正当他端着早餐出来时,便见詹晓然已经站在院子里到处张望。范戈逊远处便听到她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听说那婊子回来了,还住在县政府……”

身边的丫鬟说道,“那个灾星怎么能跟大小姐比,姑爷也不会搭理她的。”

“你不懂。”

此时,骄阳正好从厢房里出来,见到四处张望的詹晓然还有端着早餐的范戈逊,立即明白了。

骄阳信步走到范戈逊身边,接过他手中的早餐,“谢谢逊哥哥,这么早就给我做早饭了。你也到我房间来吃点,吃完早动身。”他从来没有见过骄阳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一时有些慌神。

詹晓然循声看来,正好看见骄阳含情默默地看着范戈逊。范戈逊对上她的眼睛却是怎么都挪不开。

詹晓然一气之下,上前一把掀翻了他们手中的早餐,一巴掌打到骄阳的脸上。她没有躲,范戈逊这才反应过来,正要拉开詹晓然。

见范戈逊如此袒护她,詹晓然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破口大骂,怎么难听怎么骂。

吕承基也被惊动了,走出院子见一片混乱,大吼道,“谁敢在这儿撒野。”

詹晓然这才住手,骄阳捂着脸,上前一步对吕承基说道,“吕叔叔,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晓然。一大早就跑来欺负我。”边说边哭得梨花带雨。

“贱人,还敢狡辩。都是你勾引……”詹晓然话还没说完,就被范戈逊拉住了。

骄阳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晓然是不喜欢我跟逊哥哥说话。为避免晓然再有什么误会,还请吕叔叔另外派人随我前去救人。”

詹晓然马上附和道,“对,范戈逊不能出去,免得他跟这个小贱人……”

“放肆,这里轮得上你做主?”吕承基严厉地喝斥道。

詹晓然一听,就地开启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模式,连亲爹詹茂阳都惊动了。

俗话说,好汉怕泼妇。被她这么折腾了半天,吕承基最后还是派了 材叔 随聂骄阳前去。

骄阳正松了口气,赶紧随着小队人马出发。吕承基送走了他们后,低声问范戈逊,“令符拿回来了吗?”

范戈逊无奈地摇摇头,吕承基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

骄阳熟悉当地环境,小队人马很快就到了辽岭。骄阳按照蒋克城昨天留下的痕迹寻去,找了大概十余里,有一处相对隐秘的石头林,里面传来了人声。

骄阳让小队人马停下来,自己蹑手蹑脚的上前查看。石头林内有个比较大的洞穴,里面有十几个身穿军装的士兵,蒋克城被绑起来,蹲在地上,沈霖却不见踪影。

骄阳回去跟 材叔 讲了一下里面的情况,根据地形,分前后两队人马从正反两面夹击。

材叔 先安排了两个身手好的偷偷地从背后偷袭两个驻守在外面的士兵,得手后再派主力从后进入石洞。

骄阳一直在外面观察里面的情况,主力队伍很快得手,其余人马随即从正面突击进去,很快拿下了里面的人。骄阳马上进洞,给蒋克城松绑。

救出蒋克城后,骄阳发现有个瘦小的身影一瘸一拐地从后面溜了出去。骄阳快步追上去,眼看快要追上,她在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手指一弹便打中了他的小腿。

那人便顺势倒地,四脚朝天,大喊道,“饶命呀,饶命呀……”

骄阳本就觉得他眼熟,仔细一看,那就是辽源河边被她一鞭子抽下水的阿伍。她惊讶地说道,“辽源河水湍急,你竟然还没死。”边说边上前要抓起他。

不料,阿伍手中抓了一把沙子,猛地洒向骄阳。

骄阳被尘土蒙住了眼睛,阿伍趁机逃走。她正向向前追赶,却被蒋克城从后抓住了她的手臂,加以制止。

蒋克城低声对她说,“放他走,咱们的计划才能成功。”

骄阳这才恍然大悟,然后又问他,“难道沈霖已经把令符送去给蒋钰城了?”蒋克城笑而不语,默默地点点头。

楚城 豫军行辕

蒋钰城在办公室正襟危坐,刚收到自己心腹李副官的千里急报,上面写着:吕承基授令符以解救蒋克城,行动失败,蒋克城被救。但沈霖仍掌控在手里,望大帅示下!

蒋钰城得知,被派去辽源县解决掉蒋克城的小队人马基本全部覆灭,只剩下阿伍逃出来报信。

蒋钰城气得大拍桌子骂道,“吕承基这老狐狸竟敢倒戈,帮着蒋克城来对付我。活腻了吧!”

以蒋钰城的脾气,一气之下,他本想拍一个师团去把整个辽源县给铲平了。

可仔细一想,当前局势还不稳定,蒋以德虽然在他手上,但始终 没有找到帅印。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出兵,怕遭到天下人的非议。

于是,他便给李副官回了一封急书,让李副官把沈霖放回到蒋克城身边,方便及时监控蒋克城的一举一动。同时增派了数百名精锐士兵潜入辽源县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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