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克城在 材叔 的护送下,不到半天就平安回到了辽源县。骄阳也陪同他回到县政府拜见吕承基。

见到蒋克城满身是血时,吕承基笑了笑说道,“二少爷,活着出去容易,你还能活着回来,真的不简单呀。”

“受了点小伤,幸好平安地回来。”蒋克城面无表情,接着说道,“在此谢过吕帅的救命之恩。”

“二少爷,我救你并非是因为什么恩情,我只看时势。”吕承基盯着他的双眼,接着说,“你既然选择回来,其实于我是个麻烦。我是以得罪你兄长为代价来帮你的……”

吕承基省略了后面的话,任谁都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他是不会平白无故地帮你蒋克城,凡事都是有代价的。

“或许,我能给你带来更多你想要的。”蒋克城笃定地看着他,“跟我合作,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哦?那就要看看二少爷能给带来什么惊喜了。”吕承基说道。

说罢,蒋克城在骄阳耳边低语几句,她便领了几个士兵出去。

不一会儿,几个士兵从马车上卸下几个木桶,抬了进来。吕承基一看,这跟容臻母女查投毒案时装砒霜的木桶一模一样,不屑地说道,“这几桶砒霜就是老帅让你千里迢迢送过来的?”

他指着几个大木桶,说道,“这的确是父亲让我送给吕帅的礼,不过不是砒霜。”

蒋克城命人把几个木桶盖子打开,往地上一倒,大量的金叶子从木桶中滑出。

看着满地的金叶子,在场的人都被惊呆了,旁边的范戈逊忍不住惊呼一声。

吕承基半生戎马,见多识广,也从没见过那么多金叶子,两眼也看呆了。

蒋克城镇定地说道,“这是老父亲让我送给吕帅贴补军费的。”说完,蹲下身子,在木桶底下扒拉出来几张纸,递给吕承基。

吕承基这才回过神来,接过那几张纸,打开一看,差点惊出一身冷汗。那几张纸里详细记载了辽源县的地形、环境,连驻军布防、人数和详细的交班情况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可见,豫军早就对辽源县的情况了如指掌,蒋克城来先是利诱,再是威胁。明白地告诉吕承基,豫军已经熟悉当地情况,并且有足够的财力和兵力一举攻下辽源县。他这么做是想不费一兵一卒拿下。

蒋克城此时看着吕承基惊讶的表情,说道,“看来吕帅已经明白了父亲的深意。”

蒋克城又当着他的面从长袍袖兜中取出一个锦囊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块墨绿色的印章石。

吕承基定睛一看,不可置信地说道,“这,这就是豫军的帅印?”

蒋克城笑了笑,自信地对他说道,“现在,吕帅应该知道,这就是形势。”

吕承基陷入矛盾之中,双方的势力都在拉扯着他。这么多年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自己的老底被查得一清二楚。

之前他以为蒋钰城已经胜券在握才帮他的,现在看来,蒋以德这个老狐狸养出来两个儿子都不是善茬,一旦站错了边,日后恐怕不仅无立锥之地,更是自身难保。

蒋克城见他还在犹豫不决,又开口说道,“如果我能帮助吕帅您得到最想得到的东西,你是否能助我一臂之力?”

吕承基这种充满野心的男人,最想要的莫过于江山和美人。吕承基明白,蒋克城不能让容臻改变心意,死心塌地跟着他。他的意思,就只能帮他取得江山。

蒋克城正好开口说道,“我把辽阳县变成您的囊中之物如何?”

听了蒋克城的话,吕承基心中窃喜,脸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吕承基的地盘一直得不到扩充就是因为那么多年来都没办法拿下辽阳县。

一旦将其收入囊中,辽河流域的大小县城还不是手到擒来。

辽源县与辽阳县以辽岭为界,辽阳县地势更为险要,当地地貌复杂,以水域为主。

陆地面积不到一半,加上当地环境潮湿,多为沼泽地,其中当地的幽灵沼泽最为出名。

传说,幽灵沼泽常年弥漫毒瘴气,踏进去的生物都会被吸进沼泽地里,从来没有生物能活着出来。

辽阳县统帅宁唯仁精明能干,善于调兵遣将,而且巧妙利用地理环境来防守。吕承基派兵突击了几次,不但没有得手,反而伤亡惨重,所以也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蒋克城倒是自告奋勇地帮他解决这个问题,于他而言,是求之不得。成功与否,吕承基都没有损失,如果成功了,他还能坐收渔翁之利,他又怎会不答应?

蒋克城又向吕承基说道,“可我要向吕帅借一样东西。”说罢,蒋克城凑在吕承基耳边私语。

吕承基听后,楞了一下,随即爽快地答应蒋克城。

两人就此一拍即合,达成了协议。

蒋克城被安排到县政府最高级的厢房里休息。

吃饭时候,聂骄阳焦虑地看着蒋克城说道,“你身上还有伤,怎么去辽阳县。更何况,外面有什么意外在等着呢!”

“富贵险中求嘛!短期来看,在辽源县的大牢会比较安全,但我们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吕承基阴险狡诈,野心十足,确实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原来那些金叶子和地形图,我是准备给辽阳县的宁唯仁。现在看来东西给了吕承基发挥出来的作用更大。”蒋克城胸有成竹地说道。

“此次辽阳县之行,你有几分成算呢?”骄阳追问道。

“不到三成。”听到他的回答,骄阳更是蹙紧了眉头。

蒋克城见她的脸都皱成了干扁酸菜,半开玩笑地对他说,“俗话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经历过这么多磨难,阎王爷都还没收走我们嘛。放心,不会有事的。”

“等沈霖回来就可以动身了。”

骄阳忍不住给他翻了个白眼,说道,“就你们俩人就想单枪匹马闯辽阳县?太不自量力了吧!你可知,吕承基曾倾尽全县兵力攻打辽阳县不仅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反而伤亡惨重呢!”

“这次是智取,不是强攻,人不在多。而且不是两人,是三人。”蒋克城说罢,便一直盯着她。

“你看着我干嘛,又想拖我下水吗?”骄阳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尖,瞪大眼睛问道。

蒋克城笑而不语,只微微地点头。

“容我想想……”聂骄阳没再说话,只是低头数着米粒吃饭。

饭后,她便直接回了家。此刻,她已归心似箭,想念母亲,也想问问她的意见,自己是否应该随蒋克城去辽阳县。

到臻宜轩门口,骄阳便见门口挂着牌子写着,“停诊。”身边路过的行人纷纷埋怨道,“都停诊几天了,还让不让人活啦!”

母亲一般不轻易停诊,而且都停诊几天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骄阳越想越怕,母亲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推门就冲进去,找了一圈,里面空无一人。

最后,她在母亲房间的梳妆台发现了那两把折扇还有一封信。

容臻在信中提到,她只身一人去找父亲,还有追查当年事情的真相,让骄阳去辽阳县找她的舅舅。信封里还有另外一封信,上面写着“容磊亲启”,容臻让骄阳找到舅舅把信亲手交到他手上。

容臻的不辞而别,让骄阳感觉到自己有种被抛弃的感觉。自己唯一的亲人都不知所踪,她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她带着两把折扇,还有母亲的信,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装便离开了臻宜轩,回到县政府。

骄阳走到院子时,见蒋克城房间还亮着,便上前敲门。

骄阳深夜到访,着实让蒋克城有些意外。见她情绪不佳的样子,心下也猜到了七八分。

“怎么了?回家后跟你母亲吵架了吗?”

骄阳闻言失落地摇摇头,轻声说道,“母亲不要我了,她走了。”她眼眶里的泪水在不断地打转,哽咽道,“她……她留信说,要去找父亲,丢下我不管就走了。”

她站在门口,见到他房内有一壶酒,直奔过去,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烧心的感觉麻醉了她的心,一醉方休才能让她暂时忘却这种难受。

蒋克城让侍卫给他再送来了两壶酒。

“骄阳,咱们喝个痛快,把这么多年心里的憋屈和无奈都倾吐出来。”蒋克城是明白她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本应天真单纯的年纪,却承受了太多难以言喻的艰辛。

他自己何尝不是?兄弟阋墙,母亲早逝,父亲冷漠,在他整个童年里除了竞争,再无其他记忆。

很多时候,他都能在骄阳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骄阳醉醺醺地说道,“我现在才发现,灾星降世,找不到父亲都不会比真正失去母亲来得痛苦。她才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亲人,她走了,我真正感觉心里空了,一无所有……”

骄阳提起母亲,蒋克城未免惆怅,见到容臻的第一面,太像自己的母亲了。虽然从不奢望母亲能活过来,但还是会忍不住地去幻想自己偎依在母亲怀里的情景。

两人喝得混天黑地,不知日月星辰。次日,蒋克城醒来时只见怀里多个温香软玉的小东西,低头一看,毛茸茸的头发刮蹭着他的下巴,让他感觉心里暖暖的。

此时,外面闹哄哄的,一个女人的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静。蒋克城正想起身看看外面的情况,怎知房门已经被踢开了,声响巨大。

门被踢开的一瞬间,骄阳也醒了。只见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衬从蒋克城的床上爬起开,两人衣衫不整,任谁看到这个画面都觉得暧昧。

只见范戈逊表情冷若寒霜,眼中迸发愤怒的烈焰。他身边的詹晓然看到这一幕,不禁落井下石道,“逊哥哥,我早说聂骄阳是个不知廉耻的婊子,你看,眼见为实了吧!”

她得意的神情看向骄阳,挑衅的笑容,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范戈逊二话不说,就往蒋克城脸上来一记左勾拳。顺势揪着他的衣领,再次抡起拳头朝他的正脸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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